徐皓峰x窦文涛:电影思维看“红楼” —- 《通灵宝玉与玫瑰花蕾:中的导演课》新书分享会
曹雪芹、贾雨村、贾宝玉、甄宝玉、空空道人是同一人。
贾雨村是此人中年,一身官场权谋,玩惨了自己。曹雪芹是此人晚年,讨厌中年的自己,喜欢少年的自己,觉得保持下来该多好,写成了贾宝玉。假我,是理想之我。事实上,他保持得太短,活到青年即变质,为混进主流圈子,学糟了自己,即是甄宝玉。真实之我,如此不堪。
清朝初立,以修明史名义,设馆招揽前朝中等的旧臣名士,对顶级人物另有安抚手段。曹雪芹去了,清廷假意修史,实为养人,发工资,并不提供大内史料与编书资金,没条件修史,闲待着,写起《红楼梦》。
小说里写,空空道人是《红楼梦》首位读者,看后开悟,做了和尚。首位读者,只会是作者本人,空空道人即是曹雪芹。自己所写,最能刺激自己,作品让作者开了悟。
徐皓峰长期研究中国文化内涵、社会生活规制以及传统伦理人情,别有心得。当他将这些研究与《红楼梦》相互印证时,发现一系列有别于现当代流行解读的依据。《通灵宝玉与玫瑰花蕾》一书中,他以导演审剧本的独特视角,跨文学与电影两域,逐章逐回地解读“红楼”,澄清曹雪芹原话,点破脂砚斋伪批。
曹雪芹是电影大师?《红楼梦》藏着顶级导演的剧作大法?
徐皓峰: 烂片与贤人
烂片——不是拍摄粗糙,是价值观恶心。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好莱坞发现,满足平民对富豪阶层的假想,就会赚钱。
比如,只要穷人不怕富豪,就会发现富豪纯真的一面,而穷人能给予富豪一种富豪圈没有的东西——爱情,令富豪刻骨铭心,再也离不开穷人。
烂片为全世界平民找到自尊,所以赚钱。
《红楼梦》中的导演课 | 徐皓峰:通灵宝玉与玫瑰花蕾 第九回(选读)
(上海文学)电影剧作最关键的,不是人物、事件,是情景——超出常识的局面。比如,想拍表现广东两大名拳蔡李佛和咏春的电影,了解到武功差异、代表人物个性差异,仍写不成剧本。直到一天,采访到在上世纪六十年代,蔡李佛宣称专克咏春,咏春宣称专克蔡李佛。
你俩到底谁克谁?天理何在?
没天理,正好拍电影。
徐皓峰:武术曾是中国人的生活方式,现在已经消解
(东方早报)我自己的电影,我命名为“武行电影”,跟武侠有一定区分,因为武术对我来说不是一种想象,而是一个具体的、实在的行业,我接触过的武林人物是真实的、在城市里定居的,武功招数是有渊源的,是一个实在的行业,按照规矩、按照人情运作,但我还是需要培养自己的观众。
女人爱社会
清末民初,怕亡国,社会达成三大共识,国学让位给西学、老人向年轻人让权、男人向女人让权,都是主动的。
徐皓峰:电影长镜头的奥秘
手机屏、电脑、电视、电影是四种感受,构图和剪辑点都不一样。剪辑电影的最后阶段,要租电影院放两场,会发现,看剪辑机房的投影而确定的剪辑点,不是慢了就是快了,剪辑新手会沮丧,几乎要全调。
徐皓峰谈十七年电影与儒家
( 上海书评)其中有一个大变局:清帝退位,袁世凯出任中华民国总统。在这个变局中,南北议和竟然成功,全国没有大打就建立共和了。对此西方报纸高度评价,咱们的知识分子,尤其是海外知识分子都特别自豪。因为按照西方的历史记录,一旦废除君主,不管是法国变共和制,还是英国变立宪制,整个社会至少血腥二十年,但中国用两年就解决了。
现今的电影不是电影
(电影杂志)电影是世俗艺术,世俗不等于庸俗,世俗是要自我演进和自我沉淀的,把握住这个脉,才能体现制片人和导演的专业性。
徐皓峰电影课:《教父》的镜头构思
(收获杂志)”究竟向资方举什么例子,才能认可你的剧本?答案是,与其找片例,不如找明星。”
(八)《红楼梦》中的导演课|徐皓峰:通灵宝玉与玫瑰花蕾 第八回(选读)
原文刊于《上海文学》2023年3月号 徐皓峰 黑泽明大玩避难法,朱天文化身林黛玉 大导演黑泽明一九八〇年《影子 […]